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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Uhjnbcbe - 2024/5/14 17:41:0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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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到新闻,国内作家余华凭长篇小说《兄弟》获得俄罗斯第20届亚斯纳亚·波利亚纳文学奖最佳外语作品奖。新闻报道指余华是获该奖的第一位中国作家,他获得奖座与奖金万卢布。

亚斯纳亚·波利亚纳文学奖是俄罗斯最负盛名的文学奖项之一,以世界文学大师列夫托尔斯泰的故居命名。往年获奖者还有巴恩斯、帕慕克、略萨和奥兹等。评委会表示,《兄弟》艺术地结合了喜剧与悲剧、怪诞与深刻动人的生活真相、民族色彩与普世意义,是一部极其重要的现代世界文学作品。另一方面,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今年推出余华《兄弟》的全新版本。过去的7月22日,余华还在北京PageOne书店(花园胡同店)与“新东方”创始人俞敏洪对谈,分享他的小说观。

收到书不断哭笑读完

《北京青年报》记录了是次对谈。余华表示,时隔16年《兄弟》推出新版本,他收到书后花了五个凌晨,“不断地笑、不断地哭、不断地笑、不断地哭,把它读完了。”

余华是先锋派的代表作家,《现实一种》以实验性风格揭露残酷现实,不过长篇《活着》《许三观卖血记》他改变了风格,受到广泛读者的喜爱。对此余华说:“当时的批评不是说这两部小说写得不好,而是一个先锋派作家怎么突然写这样的小说?我当时说过一句话,后来史铁生在接受采访的时候把我这句话好好赞扬了一番,我当时说:‘没有一个作家会为一个流派写作,只会为自己的内心需要写作。’”

谈及《兄弟》中的人物,余华说:“当时代剧变之后,大部分人不知所措,不知道前面的路在哪儿,该往哪儿走。宋钢代表了这样一个群体。李光头这个人物更有时代感。老俞有一点说得特别好,人物把时代带出来了。我的小说里面为什么有时代,是因为他们经历了这个时代,一定要写这个时代。作为一个作家来说,不要为了时代去写故事和人物,是为了写人物和故事写时代,是这样一个关系。这样的书读者才会读下去。”

《兄弟》上、下概览

《兄弟》上部主要讲的是“文革”中的故事,通过两兄弟的家庭在劫难中的崩溃,缩写了一个精神狂热、本能压抑和命运惨烈的时代,展示了个人命运与权力意志之间不可抗衡的灾难性景象,也凸显了人性之爱与活着之间的坚实关系。

《兄弟》下部是通过两兄弟的“裂变”展示了伦理颠覆、浮躁纵欲的现代生活。两兄弟的命运与两个时代一样天翻地覆,他们最终走向了命运的两端,恩怨交集地自食其果。

笔者阅读《兄弟》一书两遍,略述一下感想:

婚姻是女人的第二次投胎

听上去有些夸张,但细细品来,却有几分道理。婚姻带给女人的可能是幸福与安慰,也可能是背叛与伤害。那么,嫁给什么样的人才是值得?余华《兄弟》中的女主人公李兰也曾思考这个问题。

她一生先后嫁给两个男人,一个给了她自卑和羞辱,另一个则给了她最深的爱与支持。

有你在,我什么都不怕了

丝织厂员工李兰的第一任丈夫刘山峰,不仅没有给她带来如山峰一般的呵护,反而是给她带来了无尽的屈辱与痛苦。原因说起来可笑,在李兰还怀着儿子李光头的时候,刘山峰因为在厕所偷看女人屁股,不慎掉落在粪坑里。围观议论者络绎不绝,却没有一个人伸出援手。这个时候,一个男人出现了,他不顾恶臭,不顾他人眼光,将淹死的刘山峰弄回了李兰家里。这人就是宋凡平。

此后,李兰跟着她的亡夫成了镇上的笑话。她不敢出门,还患上了严重的偏头痛。她和儿子只能“在深夜的月光里抬起头来,在深夜的月光里享受“生而为人”的自由。

一天夜里,李兰鼓起勇气抱儿子出门,耳边传来浑厚的男人声音,这是那个把丈夫尸体背回家男人,还帮着冲洗了尸体身上的粪便才离开。他们也曾在镇上偶遇过几次,宋凡平总会帮她提提东西。后来,镇上举办一场篮球赛上,宋凡平把自己的孩子宋钢交到李兰手上照管。

赛场上,宋凡平一记扣篮,技惊四座,更让人目瞪口呆的是,他在扣篮之后竟然兴奋地当众抱起了李兰。宋凡平没有嫌弃李兰带着一个“拖油瓶”,他勇敢地表达自己的爱。很快,两人简单地举行了婚礼,就成了夫妻。

婚礼当天,有街坊来扰乱,“公鸡淹死了,母鸡再嫁人?”“什么母鸡再嫁人?母鸡再嫁鸡!”宋凡平没有隐忍,他用力挥拳,用最有力最直接的方式维护着妻子的尊严。

这一幕,让李兰第一次感受到被保护

第二天,鼻青脸肿的宋凡平拉着她和李光头还有自己的儿子宋钢去逛街,去拍全家福,去冷饮店吃绿豆沙冰。看见认识的人,他都愉快地向人介绍:“这是我的妻子”,又指着两个孩子说:“这两个都是我的儿子。”

李兰自卑惯了,总是不好意思地低头。宋凡平不时提醒她一句:“抬起头来。”

歌德曾说:“谁有一个好丈夫,从她脸上就能看出。”

在宋凡平的呵护下,李兰的头抬起来了,笑容也回来了。有你在,孩子可以好好长大。可惜好景不长,一年后,李兰的偏头疼越发厉害,被送到上海治病,宋凡平也因为地主的成分被抄家。收拾好一切,和两个孩子吃饭的时候发现,家里连一根完整的筷子都没有了。宋凡平折了几根树枝,他告诉孩子们:“这是古人用的筷子,好用的很哩!”

那顿饭李光头和宋钢吃得很香甜

李兰独自一人在大城市住院,并不知道家里的情况,宋凡平骗她,自己现在是标兵,很多人都崇拜他。对于孩子,他也总是用尽各种乐观的说法,左胳膊被打得脱臼,孩子们不解,他轻轻晃了晃说:“我这是让这条胳膊休息一下,你们看,他睡着了就抬不起来。”两个孩子不懂,傻呵呵地笑着,甚至学着父亲的样子,让胳膊郎当起来。左手浮肿,孩子问为什么左手比右手胖,他说:“它光吃不干活,就长胖了。”两个孩子粗茶淡饭,实在想吃荤了,想着去河里弄点小虾来吃,他们又跑去问宋凡平怎么捕虾。宋凡平不仅告诉了他们捕虾的方法,还告诉他们怎么做。

为了不让孩子走到水深处,他挽好两个孩子的裤腿,告诉他们,“裤管湿了就不能再往河里走了,水深的地方没有虾,只有蛇。”没几天,宋凡平被关进了仓库,好在他教给孩子们的技能,已经让他们能养活自己。在仓库里,宋凡平忍受无尽的痛苦,每天遍体鳞伤,但他还是坚持给李兰写信,告诉她家里一切都好,等她回来的时候,他去接她。

你不在,我也可以一个人面对风雨

白居易说:“大都好物不坚牢,彩云易散琉璃脆。”

宋凡平和李兰的爱情也是如此,在约定去接李兰的前一天,宋凡平从仓库里逃了出来。他回到家中,用一只胳膊把乱七八糟的家收拾得整整齐齐,还给自己打扮得干干净净。他想在接妻子回家时,给她一个温馨的家,一个体面的自己。然而,宋凡平最终还是被打倒在血泊中,李兰也成了别人口中的“地主婆”。时光仿佛一个轮回,又回到了之前的样子。这一次,李兰没有低头,她总是记得宋凡平那句话,“抬起头来”。按照当地的风俗,死了丈夫的女人一个月不能洗头,最长也不过半年。

李兰却整整七年没有洗头,别人笑话她,可只有她自己知道,这又长又臭的青丝里,藏着她对亡夫宋凡平挚热的爱。李光头因为地主儿子的身份被同学冷落,很是烦恼,有次学校填表,他忍不住问母亲:“我还有一个爸爸叫什么名字?”

李兰则斩钉截铁地回答:“你只有宋凡平这个爸爸!”在李兰离世前,她带走了宋凡平口中“古人用的筷子”,被宋凡平染红的泥土,还有那张全家福。她好像不是赴死,而是去和别了七年的丈夫团聚。

张小娴曾说:“好的爱情,是你透过一个男人可以看到世界。”

对于李兰来说,宋凡平就是她世界里的那道光,就是带着她面对世界的那个人。他用自己的爱,抚平了李兰的伤。

愿你也会遇到那个他,明白你的酸楚,体贴你的难过,会问你粥可温,与你立黄昏。

李光头母亲和宋钢爷爷去世,这对异姓兄弟又成了一家子

这时,兄弟俩已长成青年。李光头进福利厂当工人,宋钢也进了五金厂。兄弟俩和睦相处,过上知足常乐的日子。后来,李光头当上福利厂厂长,风头正盛的他开始追求被他偷看过屁股的漂亮女孩林红。无论他如何死缠烂打,林红从没正眼看过他,反而对他身边那位英俊儒雅的宋钢芳心暗许。几经周折,宋钢与林红结婚了,遭受失恋医院做了绝育手术,以示他深爱林红的决心。同时,李光头也辞去了厂长职务,准备下海经商。当他集资筹办服装加工厂的计划落空后,欠了一屁股的债。

世道轮回、天意难违

宋钢娶了林红,过起甜蜜、温馨的小日子。而李光头则成了要宋钢暗中送钱和粮票度日的小混混。李光头要求回福利厂当厂长不成,就在县政府门前静坐请愿,并捡垃圾堆在县政府门前。于是,靠卖破烂的李光头开始还债,并慢慢地富起来。后来,他还跑到日本去做跨国生意,倒卖日本西装,从此一夜暴富。财大气粗的李光头还把县城的所有旧城改造工程包揽下来,使该县最豪华的宾馆、酒家、商场及娱乐场所都非李光头莫属。他成了全县举足轻重的大派人物。

三十年河东、三十年河西

而此时的宋钢却成了下岗工人,失业的他只能去做码头搬运工。腰扭伤后,他再也不能干重体力活,只得到水泥厂做袋装水泥的脏活,由于吸入大量粉尘,他又患上严重的肺病。此时,贫病交加的宋钢在社会最底层挣扎,而李光头却不断有女人找上门来说生有他的子女,直到闹到法院出示了他当初的结扎证。聪明的李光头也就趁势而上,大张旗鼓地搞起全国性的选美处女大赛。似乎是为了配合李光头的大赛,宋钢阴差阳错走上街头做起了叫卖处女膜、增强丸等生意。他甚至还做了丰胸手术到海南去卖丰乳霜,以至从海南归来时,他发现妻子林红已与李光头生活在一起了。最后,绝望的宋钢走上了卧轨自杀之路。

《兄弟》一书感想

《兄弟》乍看太怪诞,一切给人以梦呓的感觉,可这种感觉却又那么真实,就好像把报纸、电视、手机、广播等媒体的一系列离奇新闻、小广告串在一起,炖个“大烩菜”一样,看的是小说可又像现实,真真假假的加了些怪诞的想象。

《兄弟》新版也着实有些冗长了,构思很厚重,可觉得写得很随性,一发不可收拾,沉浸在想象里一路狂奔,千绕百回万变不离其宗,缺乏了精悍的冲击力,就好像“祥林嫂说惨”,初体验还感人肺腑,后来居然有些麻木了,有点“惨”的2.0版本更新的意思,只是时间有些长。

不知道,仁者见仁,智者见智吧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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