湿为六淫之一,湿邪为病在临床上颇为多见,究其原因,有以下几个方面:一是人体感受湿邪机会较多,如居处潮湿,汗出当风,淋雨涉水,感受雾露,以及过食肥腻生冷瓜果等,都可导致湿邪为患。二是湿邪可兼挟其他病邪为患,如湿为阴邪,常与寒邪相挟而为寒湿;风为百病之长,湿与风合而为风湿;湿邪阻滞气机,气郁化热而为湿热;暑热天湿与暑相合而为暑湿等。三是湿邪可侵犯人体多个部位,如湿邪侵犯肌表而成表湿证;湿邪侵犯脾胃等脏腑而成里湿证;湿邪流窜经络而成痹证;湿邪侵犯皮肤又可出现湿疹、疮*等疾患。四是湿邪重浊而缠绵,病难速已,病程较长,湿邪还可进一步发展为痰为饮为水等。因而相对而言,湿病就显得比较多。
湿证的临床表现是多方面的,由于湿邪具有重浊趋下、凝滞缠绵、污秽不洁等特点,我们可将其基本症状概括为以下十点:①舌苔滑腻,或白或*,脉缓,或濡或涩;②头身沉重,或头有紧束感、重压感,或关节疼痛而肿;③汗出不透,或齐颈而还,或齐腰而还;④肢体或面目浮肿,尤其多表现在下肢,或呈目下有卧蚕;⑤面色*滞或暗滞,或有*疸;⑥口不渴,或口渴而饮水不多,或喜热饮,喝水后反觉不舒;⑦胸闷,胃脘或腹部满闷,不思食或不知饥;⑧皮肤瘙痒有湿疹,或阴囊潮湿起疹,或有脚癣;⑨小便不利或混浊不清,有沉淀,或有淋浊白带;⑩大便溏软,不成形,解出不畅。以上十点,当然不必悉具,只要见其中一二症或三四症,便要考虑到湿邪的存在了。
治湿的方法很多,现根据文献资料、临床报道及个人体会,概括为以下十三法。
解表散湿
这是针对湿邪在表的一种治法,常用药有羌活、独活、防风、麻*等,并常和其他解表药、祛风药配合应用,代表方剂有羌活胜湿汤,适用于湿邪在表,见恶寒发热,头痛头重,身重疼痛,无汗,脉浮,苔白或有腻象等;若里有热者,又当改用九味羌活汤。
在《金匮要略》中,治疗湿邪在表,并不用一般解表散湿药,而是以麻*配以利湿化湿的药物,以达到发表祛湿的作用。如寒湿在表,身烦疼者,用麻*加术汤,方中用麻*等散寒,用白术以除湿,且麻*得术,虽发汗不至多汗,术得麻*,可行表里之湿;又如风湿在表,见“一身尽疼,发热,日晡所剧者”,用麻杏薏甘汤,方中以麻*解表,薏苡除湿,杏仁宣降肺气以行湿,甘草补中。
解表散湿一法,应注意不可发汗太过,《金匮要略》便指出:“汗大出者,但风气去,湿气在,是故不愈也。若治风湿者,发其汗,但微微似欲汗出者,风湿俱去也”。因湿性粘滞留着,用药透湿通阳,使微微汗出则湿气易去。
此外,尚有祛风胜湿一法,适用于风湿在经络而成为痹证者,症状以关节疼痛为主,可用秦艽、桑枝、桂枝、羌活、独活、桑寄生、五加皮、海桐皮和豨莶草等治疗。
芳香化湿
如同辛凉解表、甘寒养阴和辛香开窍等治法一样,芳香化湿一法是温病学派对传统治疗方法的一个发展。芳香化湿就是用芳香药物透化湿邪的一种方法,适用于湿邪郁遏,气机不畅之证,其病位偏于上焦,此正所谓上焦宜化,中焦宜燥,下焦宜利的方法,常用药物有藿香、佩兰、菖蒲、郁金、薄荷、蔻仁等。
如外感邪气,表里俱湿,见寒热身痛,呕吐泄泻,口黏苔腻等,用藿香正气散;又如湿温初起,邪在气分,用甘露消*丹,此方不仅适用于温病,即杂病中湿热郁遏之*疸,若辨证得当,往往可收到较好疗效;若湿温经久不退,侵入营血,蒙闭清窍,而见舌苔垢腻、神志不清者,可用菖蒲郁金汤,这和热入心包,用安宫、至宝之类清心开窍有所不同。
在临床所见久热不退的患者,常有因湿遏热伏而致者,宜用芳香宣透化湿之品,湿化则热邪得透,不重在清热,而热邪可清。若一见发热便用寒凉之属,则更使热邪郁遏不透,发热缠绵难愈。
苦寒燥湿
《内经》指出湿淫于内,“以苦燥之”,但有苦寒和苦温之别。苦能燥湿,寒能清热,用味苦性寒的药物以燥湿清热的方法,称为苦寒燥湿,主要适用于湿热之邪蕴结于胃肠之证,见舌苔厚腻,口苦口黏,胃脘胀闷,不思饮食等症。
代表药有*连、*芩、*柏、山栀和秦皮等。在方剂的应用方面,如湿热蕴结发为痢疾,可用白头翁汤;湿热内盛,热甚便秘,舌红苔*腻,发为*疸重证者,可用栀子金花汤;湿温汗出热解,继而复热者,用*芩滑石汤;湿热或痰热蕴于胆胃,而见口苦苔*,眩晕泛恶,或心烦失眠者,用*连温胆汤;湿热下注而见下肢疼痛,甚则成痿者,用二妙丸。
苦寒燥湿和清热利湿相近,常难以截然划分,且往往一个方剂中,既有苦寒燥湿又有清热利湿,如龙胆泻肝汤、茵陈蒿汤等便是。它们的区别在于:一适用于中焦湿热内盛,肠胃症状比较突出,一适用于湿热注于下焦,泌尿系症状比较突出;一味苦性寒,一味甘淡而性凉。再者,必须注意苦寒药和甘寒药的鉴别应用,甘寒适用于有热无湿,或热邪伤阴,或素体阴虚之证,这和苦寒药用于湿热之证,是大不相同的。
苦温燥湿
用性温味苦的药物燥化湿邪的方法称为苦温燥湿,此即《素问·至真要大论》“湿淫于内,治以苦热”的方法。适用于湿邪内盛或寒湿内盛之证,多见舌苔白腻,口粘口腻,脘腹痞满,倦怠恶食,甚则肢冷怯寒等症。
主要药物有苍术、厚朴、法夏和陈皮等,代表方剂有平胃散。若湿积成痰,或痰湿内盛者,又宜用二陈汤。湿温病,湿热蕴结或湿重于热者,亦常在清热利湿方中加入一二味苦温燥湿药物,如藿朴夏苓汤中用厚朴、半夏便是例子;亦有用苦寒燥湿合苦温燥湿以治湿热证者,如二妙丸中,以*柏合苍术治湿热下注之证,便是例子。
脾主湿,中焦病多和湿邪有关,故平胃散便成为调理脾胃的一个常用方剂,如中焦有湿而见胃脘胀痛不适者,加木香、砂仁,名香砂平胃散;出现泄泻痢疾者,合香连丸,名香连平胃散;兼有脾虚者,加*参、茯苓,名参苓平胃散;兼痰湿咳嗽者,合二陈汤,名平陈汤;湿盛尿少,见泄泻或浮肿者,合五苓散,名胃苓汤;疟疾寒热往来而湿盛者,合小柴胡汤,名柴平煎;湿邪或暑湿内盛而呕吐不食者,加藿香、半夏,名不换金正气散,等等。
淡渗利湿
以甘淡渗利之剂,使湿邪从小便排出的方法,称为淡渗利湿,此即《内经》“以淡泄之”之法。湿邪郁滞在机体之内,主要症状之一便为小便不利,小便通利则湿邪自能排出体外,故《金匮要略》指出:“湿痹之候,小便不利,大便反快,但当利其小便”;《河间六书》也指出:“治湿之法,不利小便,非其治也。”淡渗利湿虽然比较适宜于湿阻下焦,但其他治湿方法往往和淡渗利湿一法配用,它已成为治疗湿邪最常用最普遍的方法。
淡渗利湿的代表药物有茯苓、猪苓、泽泻、薏苡仁等,代表方剂有四苓散,若湿邪停滞而膀胱气化不利者,则以五苓散较为合适;若湿邪停滞而兼阴虚者,则以猪苓汤较为合适。
淡渗利湿的药物多甘淡平和,而清热利湿药多偏于寒凉,这是两者的不同处。
清热利湿
湿热停滞于体内,尤其是停滞于下焦,出现小便短赤、灼热作痛,或小便淋涩不畅者,应当用清热利湿的方法治疗。代表药物有白茅根、车前、滑石、竹叶、茵陈蒿、大蓟、小蓟、金钱草、海金沙和木通等,这类药物多性味甘淡而偏寒凉,一方面能清热,一方面能利尿。
代表方剂中,如小便短赤,而伴有心烦失眠舌尖红者,可用导赤散;暑天小便赤涩作痛,可用六一散;湿重者用桂苓甘露饮;小便淋沥不畅,甚则癃闭不通,伴有苔*腻,脉数有力者,用八正散,挟有砂石者,再加海金沙、金钱草等,或改用石韦散加味;小便尿血而淋沥作痛者,用小蓟饮子;湿热熏蒸发*,而大小便不利者,宜用茵陈蒿汤;肝经湿热下注,小便淋浊,外阴肿痒,或为白带,宜用龙胆泻肝汤;湿热蕴于经络,见关节肿痛而热者,清热利湿兼以宣通经络,宜用宣痹汤;湿热聚于肠间而便血者,又当用赤小豆当归散。
下焦为肝肾所居之地,肝主血,肾主阴,湿热久居下焦可导致阴血不足,故清热利湿法有时和滋阴养血法合用,这和苦寒燥湿治在中焦,有时配用调理脾胃药物是有所区别的。
理气化湿
水湿在人体的代谢,和肺、脾、肾三脏关系最为密切,若肺气失于通调,脾气不能运行,肾气难以制化,则水湿调节失常,停滞于体内而为病,其治疗便当用理气的药物调理气机,导滞化湿,以达到气化则湿化,气行则湿行的目的,这在治湿方法中占有很重要的地位。
代表药物有陈皮、大腹皮、杏仁、蔻仁和郁金等。在方剂的运用方面,虽然单纯的理气化湿的比较少,但在方剂中配用这一方法的例子却是很多的,如治疗湿温的著名方剂三仁汤,方中杏仁宣通肺气以开上焦,蔻仁醒脾和胃以宣中焦,使气机条达则湿邪易去;吴鞠通五个加减正气散,用陈皮、大腹皮、杏仁以理气行气;治疗水湿内盛的五皮饮,方中桑白皮泻肺降气,陈皮理气和中,大腹皮行气化滞,是理气化湿作用比较突出的方剂;上焦肺郁湿阻用的宣痹汤,亦具有宣肺解郁理气以化湿的作用;至于用陈皮以理气化湿的二陈汤,则更是临床上常用的方剂。
益气化湿
气机郁滞不能布津行湿,固然可以导致湿邪为病,气虚气化无力,脾虚运化失常,也是湿病的常见原因,此时的治疗便当益气健脾以行湿化湿,这便是益气化湿,或称为健脾化湿。
主要药物有*芪、*参、白术和茯苓等。代表方剂中有防己*芪汤,此方原用以治风湿在表的表虚证,主要症状有“脉浮身重,汗出恶风”,方中用*芪补气化湿,白术健脾利湿,防己祛湿利水,不仅气虚湿邪在表者可用,就是一般气虚湿重或气虚水肿的病人也可用,如慢性肾炎见气虚者,守方服用,有的可收到肿退肾功能恢复的较好效果。
再者还有李东垣的清暑益气汤,此方一方面用*芪、*参、甘草、大枣等益气健脾,另一方面用*柏、泽泻、苍术、白术等清暑化湿,适用于既有发热口苦,苔*腻尿*,又有身倦气短,汗出脉虚的暑湿伤气之证,和王孟英治疗暑热伤阴之清暑益气汤自有不同,王孟英评论李氏方“虽有清暑之名,而无清暑之实”,未免太偏。再如治疗脾虚泄泻的参苓白术散,脾虚带下的完带汤,也都是益气健脾化湿的常用方剂。
温阳祛湿
温阳祛湿是用辛温或甘温的药物治疗湿邪的方法,主要适用于阳虚而寒湿内盛之证,此等证忌用寒凉渗利之品,故《医门法律》指出:“凡治湿病,当利小便,而阳虚者,一概利之,医之罪也。”
温阳祛湿的主要药物有附子、干姜、桂枝、白术等。代表方剂有《金匮要略》治疗湿盛阳虚的三个附子汤,如阳虚而湿邪在表者,用桂枝附子汤,主要用桂枝配附子,助表阳而散湿;阳虚而湿邪在里者,主要用白术配附子,助里阳而燥湿;表里阳俱虚,湿邪盛者,用甘草附子汤,桂、术、附三药同用,君以甘温的炙甘草,温阳补中而祛湿,这种根据不同证候而严格挑选药物的手法,是很值得我们借鉴的。再者,治疗寒湿着于腰部的肾着汤,方中以甘、姜、苓、术四药相配,也是温阳燥湿的著名方剂。在*疸病中,由于阳虚寒湿内盛所致的阴*,治用茵陈四逆汤、茵陈术附汤等,也属于温阳祛湿的范围。
升阳除湿
升阳除湿一法,在李东垣的《脾胃论》中强调得比较突出,他认为在一般情况下用利湿之法是可行的,但在脾胃久衰,清阳不升的患者,若“用淡渗之剂以除之,病虽即已,是降之又降,是复益其阴而重竭其阳气矣,是阳气愈削而精神愈短矣,是阴重强而阳重衰矣,反助其邪之谓也,故必用升阳风药即瘥。”
所谓升阳风药是指羌活、独活、柴胡、升麻、防风等,或再配以*芪。风药能胜湿,清阳升则湿邪去,为治湿另辟一法。这种治湿方法,在《脾胃论》中多处可见,如治疗湿热成痿的除风湿羌活汤,治疗湿热肠澼的升阳除湿防风汤,治疗泄泻的升阳汤及升阳除湿汤,四方中防风、升麻、柴胡凡三用,都体现了升阳除湿这一方法。喻嘉言治疗表邪入里所引起的痢疾,用人参败*饮以“逆流挽舟”,还有前已提及的东垣清暑益气汤,都包含有升阳除湿的作用在内。
苦辛泄湿
苦辛泄湿是以辛开苦降的药物以宣降湿邪的方法,前人所谓“湿热之邪,非辛不通,非苦不降”,指的便是此法。凡湿邪困于中焦、脾胃升降失调见脘腹满闷食少,呕吐恶心,肠鸣便溏或泄泻等症,便当用苦辛泄湿的方法。
一方面用能开能通的辛味药,如生姜、干姜、菖蒲、香豉、郁金之属,宣透湿邪,升清醒脾;一方面用能泄能降的苦味药,如*连、*芩、厚朴之类,苦以燥湿,和胃降逆。
此外,尚有半夏一药,味辛而善降,能和中燥湿、散结除满,为此法中的常用药。在杂病中,因湿邪留恋,寒热中阻,升降失调,而见脘腹痞满痛胀,呕吐下利诸症者,半夏泻心汤为其常用方,方中干姜、半夏辛开散结以和阴,*连、*芩苦降泄热以和阳,而四味药又均具有燥湿之功,此外更配参枣草补脾建中,用此法治疗肠胃疾患常可收到较好疗效。
在温病中,湿热之邪阻滞中焦,见满闷呕恶诸症,宜用王氏连朴饮,方中除用半夏外,还用菖蒲、豆豉之辛宣透湿邪,同时又用*连、厚朴之苦燥湿和胃,为治疗中焦湿温证一常用方。
苦辛泄湿法升中有降,开而能泄,既善治中焦湿热,又能恢复脾胃升降功能,是药味配伍得当的一种治法。在此法中,最常用的是*连和辛味药的配伍,如配吴茱萸成左金丸,主治肝胃之气上逆而挟有湿热者;和木香配而成香连丸,主治湿热痢疾;配苏叶成苏连丸,主治妊娠湿热呕吐之证。*连也是其他苦辛泄湿方剂中的主药。此外,*连配肉桂而成交泰丸,主治心肾不交之失眠。至于苦辛药的比例,一般为苦多辛少,但也可根据病情而灵活掌握。
燥湿化浊
燥湿化浊为针对湿浊在里的一种治疗方法。所谓湿浊是湿邪的进一步发展,其含义有二:一为湿邪深结在里,根深蒂固,非一般治湿药所能治愈者;二为湿邪凝聚成形,其临床表现为面色油垢,或晦滞而黯,腹部胀大,舌苔垢腻,大便深黑污垢,小便混浊不清,或有浊块杂下,或尿中沉淀甚多等。从这些症状可以看出,这和一般的湿气或水湿是有所不同的,如果认为“湿浊即湿气”,未免过于笼统。
在具体的治疗方面,如湿浊随温邪深伏膜原,见壮热恶寒,或寒热往来,舌苔垢腻,胸闷呕恶等,宜用达原饮,除用*芩、知母清热外,选用槟榔、草果、厚朴三味慓悍之品直达病所以化湿浊;湿偏重者,宜用雷氏宣透膜原法。又如湿浊下注,致小便混浊或如乳泔,宜用萆薢分清饮,方中以萆薢为君以清理湿浊;再如膀胱湿热内盛,而成赤白浊之证,又宜用《医学心悟》萆薢分清饮,用萆薢、茯苓、车前子、*柏等清化湿浊。
解*燥湿
解*燥湿是针对湿*为患的一种治疗方法。所谓湿*,可从两方面理解:第一,表现出湿象,同时又有突出的热象火象者,也称之为湿热*,其症状有舌苔*腻,咽喉痛,小便混浊短赤,并有痛感,前后阴热如火燎,妇女带下粘稠腥臭,其治疗可用苦寒燥湿的方法,但剂量宜加重,并加上清热解*之品。第二,湿邪郁于肌肤引起皮肤病者,如带状疱疹、各种湿疹、接触性皮炎、脓疱疮等,常出现皮肤起疱、糜烂、渗水、瘙痒等症状,且多具有病程较长,缠绵难愈的特点,治疗应以燥湿败*为主,可根据具体情况选用龙胆泻肝汤、萆薢渗湿汤、清解片、消风散等,代表性的药物有土茯苓、苦参、*柏、苍术、白鲜皮、紫荆皮、地肤子等。
此外,除了各种药膏外涂,还可选用蛇床子、明矾、艾叶、*柏、苍术、苦参、防风、百部等煎汤外洗,或熏蒸患部以燥湿解*,祛风杀虫,比单纯用内服药收效更捷。
以上治湿十三法,虽各有特点和适应证,均可单独应用,但数法联合应用的例子也不乏其例,以上各法中所举方剂,便往往具有这种作用,我们只是就其主要作用进行归类而已,再如治疗臌胀属湿热内聚的中满分消丸更是突出例子,方中治湿诸药合用,具有苦寒燥湿、淡渗利湿、理气化湿、苦温燥湿和健脾祛湿等多种作用,是治疗臌胀有一定作用的方子,可见遇到病情比较复杂的病证,数法的联合应用还是必要的。
治湿一法已广泛运用于肝炎、痢疾、肠伤寒、妇科炎症以及皮肤病等的治疗中,其他如急腹症、泌尿系感染及结石、风湿性关节炎、肠胃炎、日久不退的发热以及重症肌无力等病症,运用治湿法而见效的病例都可或多或少地见到,充分体现了祖国医学异病同治的特点,这或者说明以上疾病可能有其共同的病理基础,或者说明治湿药物在不同的疾病中所起的作用并不完全相同。我们相信,随着中西医结合的不断深入发展,这些问题是会得到逐步阐明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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