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品方脉对新冠肺炎中医治疗的思考与建议
本文作者为一品方脉临床团队汪志伟、汪晓钟和汪晓东中医师。
非常时期,本文作者申明放弃版权,欢迎分享、转载、引用和争鸣,如方便请注明出处。
本文基于中医传统理论和汪氏易医对人体医学的认知,请结合现代医学临床使用。
一、新冠肺炎应区分于感冒、伤风、伤寒和温病
区分感冒、伤风、伤寒和温病与本次新冠肺炎的区别,有利于客观评价中医药对此次肺炎的疗效,有利于保护临床一线医务工作者,有利于平息大众的恐慌情绪的蔓延。因此,这一区分应是中医诊断的基础工作。
普通感冒包括中医所说的一般性的伤风、伤寒和温病,早期一般都有发热、恶寒、畏风、怕冷,鼻塞流鼻涕,咽干咽痛,咳嗽,头痛,颈项强痛,全身肌肉酸痛,乏力,纳差,腹泻等症状,和本次新冠肺炎的症候群类似甚至重叠,应当仔细予以鉴别。网络中大量中医救治新冠肺炎的临床案例,多数是普通感冒而非新冠肺炎,这种不严谨的表述,不仅会夸大中医应有的客观疗效,更会误导真正新冠肺炎患者的治疗,应在临床实践中予以区分。
从我们掌握的有限资料来看,本次新冠肺炎有以下特征:
1、干咳。患者无既往干咳史,也无感冒新愈干咳史,出现难治性的频繁干咳,应当高度警惕。这是和普通感冒的一个重要鉴别点。以往,一般感冒最早出现的是鼻咽症候群、颈项症候群、头部症候群和消化症候群,而本次新冠肺炎的显性症候是干咳,是肺部症候群。说明病邪攻击靶向在肺部,这是第一鉴别要素。
2、气短-乏力-胸闷。随着病情的进展,患者出现清晰的呼吸系统的症候逐渐加重,这是新冠肺炎鉴别的第二要素。气短导致乏力、胸闷,更进一步会导致后期的呼吸窘迫症。气短的同时,血象呈现白细胞下降和淋巴细胞的下降。汪氏易医在临床中,经常把白细胞对应中医的气机与肺系,这一假设得到了进一步印证。补气是提升白细胞的重要手段。这是我们大量推荐使用人参、*参、红景天、太子参的原因。此时,对无法确诊的患者,我们推荐“吸气30秒-憋气15秒-呼气30秒”测试,如果患者不能完成这个动作,说明病邪靶向在肺部。反之,肺功能不受影响,可以直接排除新冠肺炎。这一方法,应当可以更快自测和甄别,在西医检测之前,发现潜在的新冠肺炎患者。
3、邪踞膜原。邪踞膜原之后的喘憋感是区分感冒咳嗽和新冠肺炎的重要标准。一般感冒也会引发咳嗽,肺部感染,但新冠肺炎病*则会形成瘟疫必见的邪踞膜原的临床指征。患者出现缺氧的青紫舌,出现白腻苔、*腻苔、粉积苔,上则气短、下则气闭,整个气机失调,进一步导致呼吸困难,甚至窘迫,进而引发“温邪上犯,逆传心包”、脑络的闭证和脱证等坏症。以此标准判断,显然网传武汉某西医用中药自我治愈的应当不太可能是新冠肺炎。严谨区分这些,对中医的自省和提升是有好处的。
4、确诊应遵循西医标准。肺部螺旋CT的磨玻璃改变和西医病*核酸阳性+标本病*基因测序同源,应为本次新冠肺炎的确诊依据。临床应当统一以此为标准。我们对中医疗效的思考和判断,也都是基于确诊患者。
做好这一区分工作,可以使广大中医工作者进一步认识本病,可以迅速分期分型诊断,更能把有限的医疗资源集中到新冠肺炎患者身上,这是一个当务之急。否则眉毛胡子一把抓,会导致大量医疗资源浪费,更引起社会恐慌,也让部分不严谨地表达,进一步损害中医来之不易的形象。
二、本次新冠肺炎是寒燥疫。
本次新冠肺炎属于中医的瘟疫范畴,而非温病。
从发病前后的气候特征来看,应当是燥疫。-年来,经验观察(更严谨的资料,请气象专业人士指正)我国境内存在着持续2年左右的局部和大区域的旱情。年在东北地区,年逐渐位移到中原、华南一带,本次疫情范围,基本和旱情区域重叠。
本应凉燥的秋季之金气,变成了火燥之气。秋之燥火大行,则金不能从革,肺气的收敛功能受损,这是本次出现大面积疫情的气候学基础。按五运六气之说,我们曾在另一文章《庚子闲话》中判断:“此次疫情发生于己亥年。己亥下半年在泉之气为少阳相火,而其发作周期的终气之客气也同样为少阳火。此前,秋季我国中原地区持续大燥,肺金气被伤。到岁末,两重少阳火动而袭伤肺金,这是此次疫气流行的运气学的逻辑内因。在春季,少阳火长生,因此有可能在立春之后,出现爬坡式的增长。从传统中医理论来看,小柴胡汤和达原饮应当是本次瘟疫的基础治疗方。”
燥火妄动,龙雷之火腾跃,上袭于肺(火克金)。肺气受损。冬季寒邪犯肺卫,肺卫应激反应,以火驱寒,肺得火而燥,故干咳。肺卫应激生火以拒寒邪,故发热或低热。肺恶燥,故呼吸不畅,气短,肺不张,肺萎。新冠肺炎直中三阴,盘踞膜原,脾阳虚,脾被湿困,故肺失其母。如果身体素有免疫力低下(肾气虚肾阳虚),则肺失其子。母子尽失,则肺无救矣。这就是此次肺炎之所以死亡率如此之高的原因。
从病机来看,本次新冠肺炎是寒邪燥邪合病,又在传变中形成瘟疫特有的湿邪盘踞膜原,更可能湿郁化热,形成特有的寒、燥、湿、热错综复杂的症候群。《*帝内经》以为:“五疫之至,皆相染易,无问大小,病状相似”。这说明了瘟疫病机的复杂性。我们认识这一复杂病机,对指导此次治疗和疫情救助,应当有极大的帮助。当然,这一病机假设是否成立,仍应当在实践中得到进一步检测和验证。
三、新冠肺炎的中医基础方案
基于以上认识,我们认为要战胜此次瘟疫,必须针对此次新冠肺炎,中医中药的治疗应当设立五道防线。
第一道防线:纠正燥邪体质,避免寒邪袭肺(燥邪为主要矛盾)。
临床报道,患者在发作之前有1-14天的潜伏期。实际上,这给了我们战胜疾病提供了宝贵的缓冲期。正是在此期群医束手,百姓无措,才导致了大量的患者的产生。我们建议,在出现干咳但是没有其他症状的患者,应当迅速自我防卫。
我们推荐小柴胡汤。这是因为疫情发动于客气少阳相火的原因。有明显燥邪咳嗽,可以合桑菊饮、清燥救肺汤。收敛燥邪,避免成为易感体质,避免寒邪燥邪犯肺,是必须要打的防疫战。中医中药的战线要前移,要通过预防控制疑似患者的增加。我们推荐桑叶、西洋参、南沙参、红景天煎汤冲服小柴胡冲剂,作为预防的基础方。
第二道防线:处置寒邪袭肺,预防寒中三阴(寒邪为主要矛盾)。
在患者出现了寒邪袭卫的发热等临床症状时,应当第一时间祛除寒邪,避免寒邪突破表卫屏障,袭击肺系。可根据病情使用麻杏石甘汤、小青龙汤。与此同时,必须守护中土胃气,不能出现寒邪直中三阴,进而邪踞膜原的重症。
在本次治疗中,如果用麻*,应配合生地、麦冬和南北沙参,防止伤及肺阴,影响后续治疗。发汗之后,尤其应当